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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/黄喻】洛丽塔（2-4）

※引用说明：《Lolita》原为美国一部经典小说。本文小部分涉及原著中的人物、台词，均属于原作者弗拉基米尔·纳博科夫（俄罗斯裔）。文字仅代表个人感受，没有任何对原著和原作者不敬的意思。是否看过原著，对看本文影响不大。

 

「」中为原著台词

BGM: The Beginning

02

“你，”王杰希端着盒饭，一筷子抽过去，“再给我忘词试试。”

黄少天拖着小马扎远离王杰希一步：“我去王杰希你不觉得就算我是主角，这话也太多了吧？调戏，啊不，暗恋个小姑娘还需要讲这么多话？我的角色不应该是个深沉阴险的成年男……”

叶修懒洋洋地挑起一筷子青椒土豆丝：“你不是话多吗？”

“老叶你站着说话不腰疼，你能把画外音全背下来？！哎青椒，青椒给我来一块。”

“哦。”叶修咽下一口菜，特别坦诚地把饭盒伸到他面前：“没了。”

“……”黄少天毫不犹豫地转脸，“王导你不能像他一样没良心，我知道你还有青椒的对不对？”

王杰希高冷地合上空掉的塑料饭盒起身：“我吃完了。”

“大眼。”黄少天一秒换上亨伯特式冷峻脸，“你虐待演员。”

王杰希毫不在意地擦擦手，指了指多余的一份盒饭：“喻文州盒子里还有。你看着办。”

黄少天停下筷子，抬头问：“他又没吃饭？”

03

黄少天急匆匆地把手机塞进口袋，手里提了盒饭和矿泉水，背包里揣了几只水果。利索地开了门。

大白天窗帘紧闭，黑暗中一二三四张屏幕交错闪着荧光。操作界面上快速伸缩的波形图上晃着一个人头形状的黑影。

黄少天在如此诡异的氛围中镇定而准确地摸到喻文州的肩膀，翻手掀了耳机。喻文州察觉动静抬了下眼皮，有点涣散的目光扫了眼来人，又唰地扭过头继续干活。脸色略白，但是手很稳。

“你又没去吃饭？”黄少天扫视地下一圈，没有饭盒，只见墙角里倒着半瓶矿泉水，心里就开始冒火星子，“两天了！手机关机大门反锁，要不是我有你屋的钥匙，你要死啊？为了做出成绩你连命都不要了吗？”

十七岁的喻文州，不被看好却不愿放弃。只是眼下这个固执的少年，拼得太狠了。

黄少天扔了塑料袋，几步过去把喻文州的脸掰过来，指腹下干裂的嘴唇刺得人心疼：“傻了吗傻了吗？这黑眼圈你是几天没睡？不会连水也没喝吧？”

喻文州动了动嘴型，声带一时没有发出声音。黄少天赶紧递矿泉水给他。

“你该休息了你知道……”

喻文州清了清嗓子，第一句话是：“还有一天，不要管我。”

说着拿起耳机就往脑袋上扣。

“那你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吗？”

喻文州皱起眉，一个cue点没有听清。他压低声音说：“少天，安静一下。”

黄少天正在气头上，再这么一戳就开炸了。

“你、让、我、安、静？！”

于是没啥好说的，年少气盛，摔门就走。

彼时喻文州大脑中某些功能区域尚处于休眠状态。十几个小时后他把成品打包上传，愣了一会儿感觉到饿。

溜下座位在屋里游荡一圈，找到一盒饭。吃了几口回过神来，一拍桌子。

这下想起来了。

镇定了十七年，他少有地感到一丝惶恐。

04

脚步声接近时，喻文州安静缓慢地睁开眼睛。黄少天走到他面前蹲下身，软蓬的头发遮住他眼前的光线和尘埃，凑在手边很舒服。他克制住自己不要伸手去揉。

黄少天打开盒饭捧给他，目光相接的一瞬间，他眼里的金色火苗颤动一下。喻文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一样。

也许是的。

他低下头，米饭上堆着几块用筷子刚拆下来的酱色带鱼。

和以前一样。

自己在学生时代被鱼刺卡过喉咙，黄少天半夜爬起来往他喉咙里灌食醋。之后每次吃鱼，都不需要他自己动手。

离开后的某一年，异国的友人在宴席上给每人盛了一条秋刀鱼。他拿起筷子才想到：这回要自己剔鱼刺了。

喻文州拆开筷子。一个默默地吃，一个默默地看。

吃到一半，喻文州想起了什么，夹起一块青椒，问：“要吗？”

“啊？”黄少天有点恍惚，“要……”

喻文州笑起来，伸手把筷子递出去。黄少天蹲在他身边踮起脚，张口咬住。

都默契地没有任何身体接触。

“下午先过我的两条。”黄少天收好空饭盒，“你可以再睡两个小时。”

喻文州裹好身上的外衣，往座位里缩了缩，温顺地笑：“好。”

“我走了。”黄少天摆摆手，“想喝水记得找景熙。”

后台一片吵闹。

“好了没？”王杰希举着喇叭，“这里灯光给一下。黄少天你们等会儿记得从右边上……”

「尽管我们有争吵，尽管她言语鄙陋，尽管她吹毛求疵，动不动变颜变色，尽管这一切都卑劣、危险、根本无望，我仍然沉醉在我自选的天堂里——天堂的穹空布满地狱之火的颜色——但仍然是天堂。」

黄少天翻着剧本，回头看了一眼。

礼堂黑暗而空阔，厚窗帘的缝隙透出一线蒙着灰尘的虚光，在喻文州脸上晃晃悠悠。